第26章 招人市长（倒V开始）哈利马戏团……
由于琼斯遇袭被冰冻，蒂米最得力的秘书就此下
线，上线时间未知，再加上新基金计划有很多的事情要办，蒂米手头的工作就分不过来了。
没有琼斯女士，但有一堆活的蒂米无从说放手对付那个神秘的没查出结果的法庭，只得先自己把人手找好，尤其是新秘书和新部门的人员。
左手边是咖啡，右手边是送上来厚厚的经过多轮筛选的简历，面前是电脑，蒂米头顶是无形的乌云。
“众所周知，上班的缩写是SB，我上班，我SB。”
蒂米一边碎碎念，一边对着已经由人事面过多轮的简历查基建系统，亲自确定合适的人员能够安排到秘书团或者新建立的哥谭安全部、教育部、建设部、行政部等部门试岗。
干得好就定岗位，干不好还可以调一次岗位。
同时耳机里还有语音播报蒂米热线里市民的意见反馈，如果是市民的牢骚就当听点八卦，如果是有价值的，蒂米就还得放下简介来处理。
“咦？”
蒂米拿着一张简历，对着上面的名字帕米拉莉莲艾斯利，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因为很巧合，她从耳机里听到的来自同名同姓的市民的建议：市长女士，哥谭多个工厂如哥谭造纸厂、哥谭药厂、哥谭化工厂的污水废气未经处理就排放，是哥谭环境严重破坏的主要原因，我建议让这些工厂负责人坐牢。
帕米拉发的附件，对她所控告的各个工厂都有污染照片、检测数据和几份有上百名市民签字的举报书。
再看回简历，帕米拉是哥谭大学学生，简历上显示她经常参加环保有关的项目和志愿活动，在环保学学术上也有一两篇不错的文章，看上去是一个很爱环境并为之努力的女孩子。
而帕米拉想要的职位就是行政部下属的环保部的实习工作。
面试评价还不错。
虽然她还没毕业，但是蒂米觉得这样积极来干活的，一定要给机会，于是大手一挥，给求职通过，并在蒂米热线上回复：欢迎艾斯利小姐进入环保部实习，亲自参与对污染企业的查处整治。
年轻人果然热情，帕米拉得知能上班，几乎秒回：谢谢蒂米市长！！！
哥谭市政基金下各个部门还在加速创立，求职人员很多，加上系统背调做依仗，总能有一些合适人选暂时填进去，一切还算顺利。
但是报名市长秘书的人不算多，好像哥谭市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琼斯女士出事，不敢挑战接手琼斯女士位置，以免性命不保。
到蒂米手中的人选就只有两个了。
一个是琼玛特，一位贵族夫人，履历只有贵族那些风月活动的筹办和出席，不太像像能做市长秘书的。
另一个就是杰克克莱门斯，一个梅尔工业园的工人，学历堪忧，能力存疑，出彩的是他在《哥谭深度采访》中的表现、他的立场和他敢于报名的决心？不过要当市长秘书，实在还是短处很多。
二位的面试评价不太好，但是筛选掉政审不合格的，秘书职位合适的人就只剩下这两个了。
想来想去，蒂米一想到自己如果没秘书干活还要继续自己多多上班，就不由得头大，闭着眼睛就把两个人都招进来，想着让人带一带，看能不能用。
顺带一提，系统从上次之后就不吱声了，蒂米一点原存档处就跳大字：存档、回档功能已封锁，请玩家独当一面！！！
就差甩脸子说自求多福，爱咋地咋地了。
————
“爱咋地咋地吧——”
一身班味的蒂米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她现在只想休息，不想工作。
面前来告状的手下一脸疑惑，以为蒂米没听清，又说了一遍：“市长女士，新来的玛特秘书现在就下班了，明明作为市长的您还在坚持工作！”
蒂米用他能听懂的话又说了一遍：“已经是下班时间，玛特秘书想下班，是可以下班的呢。”
对方还要说话，蒂米就站起身，看了眼手机：“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情，我先下班了。”
她起身就走，手下也只能出去，下班。
在市长办公室外，蒂米碰到了拿了一堆资料往自己位置走的杰克，不由关心：“怎么还不下班，我记得杰克你的母亲还在家，等着你一起回去吃饭休息吧？”
杰克自己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成为蒂米市长的实习秘书，他低头看了眼手里之前西弗秘书做过的项目文件，声音微弱：“我底子太薄，这些文件不能带走，我就想加班一会慢慢把这些都学习完。”
勤能补拙内向型员工，也不错，不过蒂米认为不到必要还是不加班得好，于是说：“不用如此，我叫西西特给你发一份详细一些的工作说明，然后让前辈们带你，看你这个势头，是没问题的。”
杰克连连道谢，引得蒂米想笑，走之前说：“要想进步，就先学会把声音放大一些开始吧。”
说是有事情，其实是钱袋子韦恩约她去看一场马戏团表演。
哈利马戏团，一个很有名的巡回马戏团，在美国和欧洲都举办过演出，最近到了哥谭有一场表演，布鲁斯韦恩就邀请她一起观看。
先在附近吃饭，然后去看表演。
在吃饭的空闲，蒂米就在了解这个马戏团。
听说这个马戏团的演员包括杂技演员、杂耍演员、小丑、走钢丝者、驯兽师以及不少特技表演者，其中最著名的演员是有着“飞翔的格雷森”之称的空中飞人家族，能够在空中做出各种难度很大的表演。
“是在看‘飞翔的格雷森’？”
对坐的布鲁斯用无可挑剔的餐桌礼仪，用刀叉把一份炸鸡吃得像在吃名贵的特级牛排。
蒂米点点头，把最后一口薯条塞嘴里，嚼嚼嚼吞进肚子里，突然说：“对，他们身体很柔软，训练有素，很多高难度的动作让人想都想不到，不过这种表演太危险了，我看他们没有做好防护措施，我先举报一下，是不是会影响今天的表演？”
布鲁斯：？？？
他歪了一下头，似乎在思考这个从未想过的问题。
有点可爱，所以蒂米自动给他的脑袋P上了一个加载中的旋转标志。
第27章 魅力市长有什么不对？
在蒂米于《哥谭深度采访》中向哥谭贪污腐败、警匪勾结和儿童拐卖宣战，甚至意图改变政府结构和动摇哥谭上层建筑的时候，布鲁斯韦恩还在那个观察员隔间里表演着一个富家花花公子。
一边的主持人在蒂米市长说出百亿基金的时候失声，嘴唇蠕动了两下，一时半会也没说出话来。
这也说明蒂米的计划在节目组的意料之外。
“韦恩先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主持人下意识转向布鲁斯，却发现他昏昏欲睡，就像传闻中他在那些娱乐场所，陪各色女伴时很有精神，一到自家韦恩大厦里开会就睡觉一样。
难怪是草包富二代，连这么要紧的事情都开小差，要知道市长这一出，将改变多少人的命运！
布鲁斯状似从瞌睡中清醒过来，蹙起眉头：“什么看法？”
主持人对上布鲁斯的脸，被几乎所有哥谭人认证过的好脸，心里的嘀咕突然消失了，他放轻声音：“作为观察员，韦恩先生对蒂米市长的哥谭市政基金有什么看法？”
当然这不影响主持人背后嘀咕蛐蛐布鲁斯韦恩。
“蒂米市长，要整治韦恩集团？当然好啊，这是一位很棒的朋友，我想韦恩集团很愿意配合这样一个市长。”
哥谭甜心好像被蒂米梅尔迷昏头了，主持人说了一堆他都用他迷死人的笑容对着镜头放电，作为一个大集团的领导人失去脑袋般支持市长……
直播的评论区居然对布鲁斯韦恩的表现也不觉得奇怪，或者说哥谭人对于布鲁斯韦恩的接受度总能再创新高。
有人开始在那猜测韦恩和梅尔之间的是友谊还是男女之情。
【绝对是爱情，好好磕，两张脸放
在一起赏心悦目，锐意进取的市长*无脑支持的花花公子！】
【放屁，不要一男一女放一起就用生-殖-器-官思考，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这是伟大的友情！】
【投友情，市长最大的爱好是种菜，韦恩什么都来，不搭。】
【这不是深度采访节目吗？重点不应该是快去关注官网，看有什么好机会/翻白眼】
【哈哈哈有预报名，我已经报名上了。】
【万一市长又出意外，这些就都又不作数了，报什么报？】
【滚！】
此间种种不足提。
上节目后布鲁斯一直存在一种隐忧，且随着蒂米女士的表现愈发加重。
人总有许许多多的忧虑，布鲁斯的尤其多。
或者说他总是试图掌握可能性，尽力避免某些不好的结果，所以他的内心极其难以获得真正的长久的平静。
在蒂米女士一心基建，不过多动摇哥谭政局的时候，布鲁斯担心这无法改变哥谭的糟糕现状。
而现在蒂米女士通过他背后推动的节目向外界高调宣战了，布鲁斯又开始担心蒂米的安危。
这种担忧在看到蒂米女士脸上沾有溅射上去的还流动的血液，跪坐在那满身沾血，而蒂米的秘书琼斯倒在血泊中时放到最大。
那一刻，布鲁斯听到自己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失去控制地加速，感觉到太阳穴无声的鼓动和脑子的嗡鸣，就好像周围的光景全部快速褪去，他又倒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小巷，成为木仓声下，脚边落着扯散掉落的珍珠的小男孩……
蒂米女士还在笨拙地帮忙对琼斯女士进行伤口紧急处理，布鲁斯的眼睛可靠地还在坚持工作，先注意到到她僵硬的身体，被染血的纱布染红的双手，发白的手指骨节，以及垂着眸，颤抖不止，如蝴蝶欲飞的眼睫。
于是布鲁斯又快速回到人间，救人要紧——他蹲下，频繁的受伤和丰富的医学知识让他对于处理伤口也有一套，他帮忙用更多的纱布来给琼斯女士止血。
只是当他看清琼斯已经双唇苍白，体温下降，失去神志，触碰到那伤口的轮廓和出血量，感受到她因大量失血而下降的体温，布鲁斯又后悔自己为什么不遵从内心和蒂米一起离开，而是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转而去和詹姆斯戈登搭话。
如果他在现场……布鲁斯为一个好人受到致命伤害濒死，为不能避免这种悲剧感到痛苦。
而且蒂米女士刚刚在节目上的自信张扬，也被琼斯遭受刺杀给猛地打压，堪称失魂落魄。
布鲁斯担心她就此一蹶不振，因为自己信任的秘书被人当面刺喉而落下沉重的阴影，因此模仿着阿福照顾曾经的他一样，语言笨拙地表达关心。
可是，蒂米女士总是要给他意外。
她很快就振作起来，冷静地安排各项事宜，包括让人护送他回家。
蒂米梅尔是内心强大的市长，她是一个可能会有挫败，但永远坚定的战士，他的担心是否是对她的一种看轻……
他只好去调查行凶者和背后的组织。
布鲁斯打听到一首童谣：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注1）
这对应上了蒂米女士对行凶者描述中的猫头鹰、利爪，而且布鲁斯也怀疑这就是哥谭暗处潜伏多年的组织展现出对蒂米女士的敌意。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对蒂米女士动手，而是对她的秘书行凶？
可能应该是一次警告，如果蒂米女士不像他们希望的做事，就会凶狠地刺杀她。
戈登为首的哥谭警察局同样没有抓到人，他和布鲁斯的结论一样，想必也报告给了蒂米女士。
但是看市政府持续稳定的运作和哥谭市政基金快速成立的架势，就能知道蒂米女士不会后退。
布鲁斯想：蝙蝠侠也不会后退。
为了保护蒂米女士，布鲁斯计划好参加蒂米女士参加的活动，私人时间也与蒂米女士约会。
这当然包括一起去看哈利马戏团的表演，一切都为了一旦蒂米女士发生意外，他能够及时保护对方的安全。
对，就是这样。
布鲁斯歪歪头，在蒂米说要举报哈利马戏团安全设施不到位的时候。
好像有什么不对。
————
蒂米是一个行动派。
主要由荣光安保公司保镖和可靠的特警组成的安全部是现行负责她安全的部门，这次也由詹姆斯带头，去排查哈利马戏团演出过程中可能有的隐患，蒂米提一声他们就能安排到位。
等饭吃完，詹姆斯过来说抓到一个问马戏团团长要保护费的黑-帮分子，对方要钱不成还试图对马戏团的绳索，也就是飞翔的格雷森夫妇的安全绳搞小动作。
另外，对于蒂米提出的安全隐患问题，哈利马戏团团长表示愿意接受整改。
蒂米垂着眼，用餐巾把手细细擦干净，轻描淡写地说：“继续查，看有什么疑点，是否是针对我的，像敲诈勒索罪、故意伤害罪、破坏财物罪、危害公共安全罪、杀人未遂罪这些，咨询一下哈维丹特，最终定罪后送黑门监狱服刑。”
她放下餐巾，抬眼对布鲁斯微笑，搭配绿裙的绿宝石项链只能做她那双比宝石还动人的眼睛的陪衬：“布鲁斯，看来今天的演出，还真来对了。”
第28章 对视市长什么，失学小孩？都给我去读……
哈利马戏团的表演是在专门的场地上搭起红白条纹交替配色的巨大帐篷里进行的，大舞台上方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很多绳索，上下打开的彩灯投射、变幻出不同颜色的光线，台上探头探脑，滑稽不已的小丑演员在欢快起伏的音乐声和台下观众的笑闹声中的表演、退场。
周围观众拖家带口热热闹闹的很多，情侣恩恩爱爱的也不少，做了伪装的蒂米和布鲁斯加周围的安保人员混杂其中，倒也不突兀。
左手边一家三口中小孩抱着的爆米花桶飘出玉米粒和黄油爆炸的香气，在蒂米周围久久不散，她多瞧了两眼，转回头，右手边的布鲁斯突然从大衣口袋里变出一袋香甜的小饼干。
这是怎么装进去的？
“尝尝吗？”
他拆开纸袋，递到蒂米面前。
“什么时候买的？”
蒂米绿绒宽边帽下的眼睛弯起，她把纸袋放到双腿上，从里面取出一块曲奇，带着黄油的甜香，放嘴里，不是很干，牙齿咬下，清晰的“咔嚓”声，绵密柔软的化作唇齿间，多嚼几下，中间巧克力碎和坚果碎丰富了层次和口感。
白种人的舌头一下子就被这种甜甜的味道俘获。
蒂米忍不住眼睛发亮，把纸袋递到右边，示意布鲁斯一起吃：“好好吃，一起吃吧。”
“我的管家阿福做的，我猜蒂米女士也会喜欢。蒂米女士能接受酸奶吗，不行的话换一个橙汁？”
布鲁斯又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纸盒酸奶分给蒂米，然后又掏出一瓶小瓶的橙汁，叫蒂米一边接一边忍不住去看他的口袋是否是个无底洞，能掏出很多很多的东西。
布鲁斯微微一笑，把口袋亮给蒂米看，示意里面没东西了。
做出这个举动后蒂米意识到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奇怪，可是布鲁斯又偏偏很配合地把口袋给她看，好像这种好奇别人口袋的事情又变得合理起来。
蒂米翘起嘴角，移开目光，把吸管插进酸奶盒里，吸了一口：“酸奶吧，酸奶配曲奇不错，橙汁留给你，我好像没见你喝过牛奶或者酸奶。”
“Hmm，蒂米女士的观察很细致，我不爱喝牛奶，酸奶还好，管家觉得他们都很营养，会搭配着准备给我。”
布鲁斯皱起脸，看来是真的很不爱喝牛奶了。
“单冲这个曲奇饼干，我就想跟你抢管家了，不过我应该抢不过。因为你的管家先生很照顾你，而你，布鲁斯，即使是你不爱喝的牛奶，你也会把管家先生准备的喝了。”
这时候，帘布
后一对身穿色彩鲜艳的紧身服的杂技演员轻巧走出，向观众致意，在爆炸的掌声中站上高台，底下早就有人装上颜色几乎透明的安全网。
这一男一女，依托着新换上的安全绳索，随着动感的音乐，肢体仿佛没骨头一样在空中翻飞着，有时二人用同样惊人的技巧做出同步动作，有时会配合着，用彼此的身体做支持，做出空中飞桥等各种复杂高难度动作，把身体的柔软和灵活玩得令人惊呼。
这就是飞翔的格雷森。
在音乐和四周一片欢呼吵闹中，布鲁斯嘴唇开合，说了一句什么。
等到欢呼减弱，在观众齐齐震惊吸气，周围稍稍安静的空隙，蒂米凑到他耳边问：“布鲁斯，你刚刚说了什么？”
布鲁斯同样在下一个间隙凑过来，用矜贵但轻快的英式口音在她耳边说：“我说，蒂米女士你又救下了两个人，今天的演出，幸好有你。”
在蒂米转过眼，直直撞进那双深蓝色眼睛的时候，对视，距离近到她能够闻到他身上香水的味道，进而注意到他强健的身体、身体缓缓散发的温度以及他整个人突然变得很明显的存在感，以及最直观的，他眼神的柔软波动和他眼睛镜面里小小的，愣住的自己。
台上的格雷森夫妇动作划一，仿佛同频，惹得欢呼声炸开，要冲破帐篷顶。
但蒂米都没注意到，她与他对视，同频，产生一种幻觉般的战栗。
布鲁斯在放慢声音，磁性低沉，继续说：“我的意思是，我邀请你一起看表演，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是正确的选择，我很开心。”
不知什么时候，格雷森夫妇一场表演结束了，欢快明丽的小调作为间奏流转，舞台将要接上新的表演，而两个人谁都没有移开眼睛。
蒂米恍惚感觉到宇宙正在流动，在自己的眼睛和对方的眼睛之间。（注1）
下一场是室外的动物杂技表演，两个人走到视野不错，又和人群隔开的角落观看大象演员开始表演。
主要是混入人群中危险性更高，詹姆斯作为负责市长安全的组长一开始就提出还是不要过于考验他们这个还没有成熟稳定下来的新安全部小组要好。
与此同时，马戏团给放起烟火，绚烂的烟花炸开来，劈里啪啦的绽放声中，无数人在热烈欢乐的氛围中呐喊、欢呼、大笑。
有人在烟火声中，向伴侣大声表白。
有人在明快的氛围中下跪求婚。
也有人在人群的角落，衣袖靠近衣袖。
今日，一切都好。
————
今日一切都好才怪。
蒂米注意到马戏团里还有好几个未成年人演员，不由指着其中一个跳跃翻腾，做着各种杂技动作，但肯定不到十岁的小男孩问布鲁斯：“这些是未成年小孩吧，一直都是在跟着马戏团到处表演吗？”
布鲁斯认出她指着的是谁：“那个是格雷森家的小孩，他们都是从小就训练杂技——”
“那就是说不读书？”
难怪哥谭的儿童就学率这么低。
“……是的。”
蒂米看着那么欢快，那么自由，像一只小小鸟的小朋友，发出一声冷笑。
不用上学，当个失学儿童就这么开心？
————
哈利马戏团属于哥谭的几个小孩突然接到通知，马戏团因为雇佣童工而被罚款和要求整改，而小孩们必须都去学校读书，政府连学校班级都给安排好了。
其中最小的理查德约翰格雷森，正在双杠上翻出花来。
他年纪虽小，却继承了父母优越的身体条件，还经过严格训练，加上有一张可爱的脸蛋和可爱的性格，受到大家的喜爱。
理查德，又名迪克的小朋友自信洋溢，活泼地做出一个高难度的空中反转动作，耍酷地结束练习，从双杠下来，小伙伴们簇拥着过来。
然而这次小伙伴们的赞扬没有第一时间给到他，而是说出了他们要去上学的消息，他们都没有主意，想找理查德讨论一下。
“啊？”
迪克擦拭黑色头发上汗水的手顿住，蓝色的眼睛发直，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缓缓失去了笑容。
而属于蒂米对于失学小孩的读书攻击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第29章 教育市长小孩上学记
蒂米开除了好多学前、小学、中学、高中学校以及特殊学校的校长等教职人员，用新基金下的教育部给所有市政厅管辖的学校，尤其是公立学校重新进行职位安排，坏的换掉，占比少的合格者的升职或者留住，然后给许多没机会得到叫工作但是合适的哥谭市民安排进去，形成哥谭除高等教育和私人教育之外的新教育系统。
而被系统关联的岗位又会对员工形成多一层的约束，出现问题系统会出现提示，这大概是蒂米对系统最满意的地方。
而且学费什么的，就顺利地归入蒂米管辖。
————
人生的意外真是让人难过，尤其令小小年纪的迪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充满忧伤。
爸爸妈妈是哥谭市成年市民，不需要被市长一条政令下来塞进学校，但作为他们孩子，迪克自己得按照政令暂时告别马戏团生活，进入新学校。
更雪上加霜的是，作为哈利马戏团的台柱子，爸爸妈妈又不得不继续跟着马戏团去世界到处演出，迪克不由为自己未来的校园生活惴惴不安。
小伙伴们还凑在一起担忧学费、人际关系等等，说学校的老师可能会瞧不起他们，怀疑同学可能会欺负他们，肯定自己会适应不了那里的生活：
“我一看书就犯困，我不想去上学——”
“市长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
“我们抱团吧，谁敢欺负我们，就让他们见识见识哈利马戏团少年们的厉害！”
小伙伴们竟然有这么多忧虑——可他听爸爸妈妈说学习是改变命运的最有力武器，而市长是个好人，她的政令一定有她的道理。
迪克听着听着，突然又觉得不那么害怕了，他捧着脸蛋，蓝眼睛生出一点明晃晃的向往：“其实我有点想去，在马戏团的生活是不错，但是好像缺了一些什么。”
小伙伴齐齐惊呼：“听听！迪克他在说什么可怕的话语？”
迪克扬起笑脸：“别那么恐慌，如果读书真是件坏事，那么那些有钱的人就不会都把孩子往学校送。最重要的是，我们会在一起，这是最好的。”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被他这么一说，纷纷点头，认同他说得对。
然后又想到什么，齐齐转向迪克：“迪克，你知道入学会分年级和班级吗？”
小伙伴同情地提示：“你是我们之中最小的，迪克。”
意思是，差不多大的小伙伴们会分到一起，最小的迪克很可能是会被单独分出去的。
“啊？”迪克张着嘴巴，这是他没有想到的点。
不过迪克想了想，双手撑在凳子上，双腿起跳，平齐抬高以一字马的姿势跨过去，一屁股坐到小伙伴间，笑嘻嘻地说：“那也没关系，都说好要一起抱团，哼哼，无论谁敢欺负我们，就让他们瞧瞧我们的本事。”
————
入学前约翰格雷森和玛丽格雷森陪着迪克去买文具。
迪克双手把一个红绿黄三色条纹圣诞款文具盒举到头顶，仰起那张因为经常运动而健康红润的脸，清澈蓝的眼睛巴巴看着玛丽：“妈妈，这个好看。”
玛丽扫视了商场一排的文具盒，无数可爱、卡通或极简风的选择中，迪克挑了一个最花最鲜艳的。
“那就买这个。”
迪克欢呼一声，把文具盒抱到怀里，身上柔软的蓝色白边薄毛衣堆起好看的褶子，他轻快地蹦跳两下，白色的运动款鞋子在他蹬地时很好地保护了这个活泼小朋友好动的脚，惹得旁边的商场客人投来目光，对他如此喜欢那个文具盒皱起脸。
有这么好看吗？
挑了几个笔记本的约翰瞧了一眼：“这个文具盒
确实很好看。”
好吧，格雷森的统一审美。
迪克牵住玛丽的手，拉着玛丽，蹦跳到约翰的旁边，用另一只手牵住了约翰的：“爸爸妈妈，你们大概会陪我上学多久？”
他知道尽管爸爸妈妈在不演出的时候会尽量待在哥谭陪他，但一旦马戏团有演出，他们就得去世界各地，每次出行都会花费很多时间，这就意味着他可能连续好几天甚至大半个月都见不到他们。
玛丽按照自己做的攻略，给迪克挑了几支好用的笔和替换的笔芯：“我和你爸爸商量是先带你入学，然后看你适应情况。”
“对，虽然蒂米市长的政令打乱了我们对你的计划，但是我和你妈妈被政府工作人员说服了，我们也希望迪克你能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无论是不是选择和我们一样的杂技。而且我们听说了你将要入学的学校情况，开学就有市长来上课，学校有市长盯着，有专门的安保和专业的老师，学校还能提供食宿，我们觉得还不错。”
约翰低头对迪克说，温暖的大手把迪克的手包裹。
“我们哪有给儿子做计划？”玛丽说着，揉了揉迪克毛绒绒的头发：“别担心，迪克，我的小罗宾鸟，如果有什么觉得不对的，就直接和我们说，爸爸妈妈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迪克蹭蹭玛丽，幸福地眯起眼睛。
————
开学的那一天，迪克和很多很多人进入一所装饰一新的学校。
约翰和玛丽带着他把学校都逛了一遍，确定好宿舍没问题，食堂没问题，厕所没问题……最后是和老师交谈。
约翰询问：“老师，市长什么时候来？”
女老师作为迪克的班主任，笑容亲切地回答：“市长女士目前还在附近那所特殊学校给学生上课，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会过来。”
约翰和玛丽对视一眼，确定对方不是哥谭人。
“老师，我和孩子父亲经常需要在四处工作，没有一直待在哥谭，请问孩子有时候周末能不能待在学校？”
来自隔壁大都会的老师不会想到自己一开口就被学生家长看出不是哥谭人，她毫无所觉地回答说：“当然，最近安全部和警察局找到了很多被拐儿童，其中一些已经没有监护人了，他们连同许多孤儿一起，都被安排到学校，没有家庭的学生在周末一样可以使用宿舍、学校食堂、图书馆、运动场等场所，还会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学生的安全，您的孩子也可以提交申请，选择周末住宿。”
“周末也要住宿的孩童很多吗？”
这样听起来很好，但是都是哥谭人了，谁敢轻易相信？
老师从两个家长的神情表现上看出他们的忧郁，便说：“我不能透露具体情况，但我能说这个群体不少，会由市政基金下的儿童基金提供学费等支持，以市长为首的帮扶人员会做这些学生的监管人。也请两位家长放心，入学我们就会和家长签署协议，学校会在师资、设备、安保、食宿等问题上做出保障。当然学校也欢迎家长进行监督和提出建议。”
话说到这份上了，约翰和玛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办理好入学。
在交学费的时候两人注意到老师用了两种方式，除了像约翰和玛丽这样正常交学费之外，还有一种零学费的。
老师解释说是为了扶持贫困家庭小孩的入学，市政府提出家长可以选择零学费，由政府对学生进行欠费计算，安排勤工俭学以及学成之后的偿还。
一般就是小孩没条件，就把未来打工多少年卖给政府。
在教室的迪克把蓝色的书包塞到座位抽屉里，乐哒哒地和旁边的同学交换名字，互相认识起来。
迪克开心地认识了好多小孩，感觉上学好像也挺好玩的。
老师安排好入学、班级划分、班组织，教科书分发等之后，宣布要去大礼堂上市长的开学第一课。
迪克因为好人缘当上了班长，组织着同学有序进入老师安排好的位置，在这个不短的过程中，他们班先落座好了。
他忍不住去瞧后面的家长席，把手高高举起，对着爸爸妈妈的方向摇得欢快。
然后目光又去找在马戏团的小伙伴，找到一个就快活地和他们打招呼。
不过没等他找完，老师就提醒他坐好。
全场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台前多了一个身穿米色密绒大衣，扎着高马尾的女士，迪克注意到她的衣襟旁别了一个可爱的熊猫娃娃。
这就是爸爸妈妈说的蒂米市长了吗？
迪克听到她先打了个招呼，就好像路上遇到了熟人，给他，给其他同学，给老师，给爸爸妈妈和其他同学的爸爸妈妈们，闲聊了两句。
声音有点嘶哑，但好像一下子把距离就给拉近了。
市长说自己叫蒂米梅尔，说他们是哥谭的希望，紧接着就开始问他们问题，问他们遇到一些情况该怎么办，然后教他们，最后说她永远支持他们。
多年后迪克好多具体内容都不记得了，但永远记得大礼堂里只有一个女声和或嚎啕大哭或低低抽泣的哭声，自己混在里面，眼睛发烫。
大概就跟爸爸妈妈细细叮嘱，说永远支持他一样的感觉。
后来迪克更懂事一些，想到对于很多家庭或多或少问题，甚至没有家的孩子，蒂米梅尔就像给了他们新的支撑。
学校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像家的庇护。
迪克最后还收到了蒂米女士送的熊猫玩偶，每个同学都有，但是各有不同。
迪克的那只黑白大熊猫是可可爱爱地眨眼睛的表情。
迪克喜欢极了，放在宿舍的床上，晚上想爸爸妈妈的时候抱着哭——叉掉，是抱着睡觉，迪克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大孩子了。
第30章 安全市长视角～安全部？哥谭安全战略……
除了教育部之外，蒂米在花大力气建设安全部——又名哥谭安全战略防御与攻击保障局，目前统管军事研究所、哥谭行动组、后备保障组，蒂米是总指挥。
其中军事研究所与梅尔集团合作，包括有如机甲科技和维克多弗里斯的冰冻枪技术等武器战备研究，生产和管理则归后备保障组管。
哥谭行动组人员众多，又分为多个小组，有精通各种刺杀但负责保护蒂米的、有专门负责夜间行动和巡逻的，还有专项调查小组，中间甚至有超能力者。
后备保障组还负责对重要人员的保护、信息的传递沟通、经济保障等。
就算在蒂米的强势之下，从向白宫报批、艰难说服以及钻空子获得大部分支持，再到建立，扩展，安全部也有很长的路要走。
蒂米对着五花八门，一个个拽得要死的还得求着来的手下，幽幽感叹：这班真是一点都不想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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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上班～
布鲁斯撑着下巴，心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周围的股东还在一个个上场，吹嘘他们的方案和项目，试图说服布鲁斯批准或者说掏钱。
可惜这些人说的也就只能当个白噪音，让他睡了一觉。
现在醒了，就觉得只有噪音这个作用了。
布鲁斯想到等下要去做的事情，精神起来，嘴角翘起来，拿起笔快速地批了卢修斯和几个靠谱的项目文件，其他全不通过。
笔落的瞬间，最后一个主讲人也说出“这就是我全部的讲解”最后的一句话，宣告着这个会议的主要内容正式结束。
“董事长，你看我那个回报率百分之百的项目？”
大概是看布鲁斯心情好像很好，又或者最近布鲁斯没有搞一些男男女女的花式花边新闻，也没有宣布要从韦恩塔上搞蹦极，或者去跳个脱衣舞什么的，这个小股东就觉得他可以对布鲁斯一顿忽悠，成功捞到钱？
布鲁斯双脚一蹬，把椅子推后，站起身：“各位，我要下班了，我要去享受人生～”
他就这样施施然把其他人都给抛到一边。
小股东还想拦住布鲁斯：“董事长，我那个项目很好的，你只要投资了就不会后悔——”
布鲁斯停下，蹙起眉毛。
他不笑的时候，那种烂漫多情，风流甜蜜的气质就全部消失了，压低的眉眼间泄露出并不常以布鲁斯甜心来表现出的忧郁，阴沉。
“我现在要去玩，我想你不想你连你手里那点股份都保不住吧？”
真把他当傻子不成，还回报率百分百？
小股东被他吓到，连连后退，再不敢纠缠。
他知道作为韦恩家族的继承人、拿着韦恩集团大部分股份的绝对话语人、所谓的哥谭第一花花公子，当然能说到做到。
他老实了，也怪自己心存侥幸，明明项目已经被打回去了，因为想要更多钱而冒险又拿出来。
现在再一想，就算布鲁斯韦恩到处撒钱，混蛋乱来，也不是他能来逆毛薅能把他糊弄的。
布鲁斯又笑起来，仿佛刚刚的态度只是幻觉，他若无其事地抱怨：“我的钱那么多，损失了也没事，可别耽误我下班。”
其他股东和员工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
反正韦恩集团是韦恩说了算，而且别看韦恩这么荒唐，集团又没亏损，他的钱还是很多，并且越来越多。
从公司脱开身，布鲁斯算算时间，蒂米女士也快下班了。
布鲁斯准备开车出去时，阿福来了消息，叫他在韦恩大厦等一等。
阿福拿来了一袋小甜饼给他：“布鲁斯老爷，也许蒂米女士会喜欢小甜饼。”
“我想没有人会不喜欢你做的小甜饼，阿福。”
阿福一脸英国绅士的矜持，嘴里说的却是不太像前高级特工会说出的话：“谢谢夸奖。要是什么时候韦恩庄园能有它的女主人来拜访，我想我会更高兴。”
“哦，阿福，你不要让人对你产生你是一个老催婚的老头的刻板印象，你明明还年轻。”
布鲁斯把甜饼塞好在一遍大衣口袋里，捂住脑袋，有点头疼。
“我可不敢说自己还年轻，我的女儿都有孩子了，我是要做爷爷的人了。”
阿福摇摇头，有些无奈：“好吧，布鲁斯老爷，快去吧，祝你与蒂米女士有个美好的约会。”
布鲁斯昨天约蒂米女士一起看哈利马戏团的演出，对方同意了，并安排好了餐厅。
这个时候就得说和市长有一个约会的不同来，比如说很多东西都得提前安排，由市长的安保人员排查危险，布置人手，连那些记者都不能流出有关市长的私人行程内容的照片或者视频内容。
两个人在餐馆外碰头，布鲁斯的目光在蒂米女士身上停留。
她站在那，身影高挑，姿态自然闲适，头上斜斜地戴了一顶绿绒宽边帽，露出下半张脸，自然红的唇，就让布鲁斯确定是她。
蒂米女士黑色的长发挽起来用一个夹子固定，几缕自然垂落在肩膀、脑后，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古朴精致，外披一件白色风衣，绿色罗裙长出一节，随着蒂米走近的动作摇曳，层叠又分离。
她站到他面前，抬起头，那双绿色的眼从帽檐下露出：“布鲁斯，走吧。”
走到包厢，蒂米女士摘下帽子，脱下风衣挂在衣帽架上，黑色长发因为大幅度动作松散下来更多，顺着身体曲线吹落背后、胸口，暖黄的灯光给她蒙上温暖的滤镜，连头发丝都好像在发光。
她反手把头发全捋到脑后，取下夹子重新夹起来。
抬起如同深邃的森林，闪烁着神秘的光芒的眼睛，比灯光下她颈项的绿宝石项链更迷人。
是和以往装扮更精致，完全不同的风格，但又不是盛装出席的那种，因为蒂米女士没有化妆，眼下些微暗沉也没有去遮掩。
布鲁斯为她拉开椅子，蒂米女士自然地说了一句谢谢。
早就点好的菜在他们一落座就开始端上来。
相比起上次在冰山餐厅，蒂米女士这次更加休闲随意，享受着美食，偶尔聊两句。
聊着聊到了马戏团飞行的格雷森，不知道蒂米女士怎么就想到了安全措施上。
飞行的格雷森为什么有名，真的只是杂技技术表演足够精湛吗？
不是的，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格雷森表演时下面不布置安全防护措施，十分的惊险刺激吸引人。
很显然，蒂米女士看到的就是马戏团安全措施不到位，并且不愿意有发生意外的可能，直接派人过去排查风险。
后面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她的先见之明，她的怀疑和行动避免了格雷森夫妇发生意外，保护了一个小家庭的完整，让孩子还能够扑进父母温暖的怀抱……
“谢谢。”
音乐和欢呼把布鲁斯的声音淹没。
蒂米女士给哥谭又增添了一份光明，而这份光明照耀到他，好像自己也在这个过程中感觉到一份温暖。